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我曾经在一处完小任教。学生一律走读,六位老师,星期日回家一次,平时都吃住在校。傍晚,学生一放学,校园静下来,老师们没地方去玩,就凑在一起聊天。校长讲过一个淘金的故事,给我印象很深。
“俺家那片庄上,有很多人下关外淘过金,我二叔就去过,也挺难。”
“很苦哎?”
“不光是苦。”他说,“荒山野岭,冰天雪地,多少里地没人烟。关里去淘金的人集体吃住在一个大棚子里。用粗大的树身子当墙,很厚,挺坚固,也挺严实。只能从门口出入。有专人大锅做饭。”
他见老师们都静静地看着他,听得很入神,就继续拉:“都是沙里淘金,具体怎么淘法,我也不很清楚,只听我叔叔说,很不容易,一天淘不了手指甲盖似的一点,不能往住的地方带,自己找地方藏起来,回家的时候带着。万一漏了,被别人拿去,几年的血汗就白废了。”
“那不就塌天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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