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华生于1974年,自一出生,就既有女性的生殖器官,又像男孩一样是个“带把儿”的。
阿华四五岁的时候,父母带她到当地的医院诊治。“做女孩儿的手术需要花费500元,做男孩儿需要1000元”,医生给出了这样的价码和选择。“当然是做男孩儿”,阿华年迈的奶奶迅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。但阿华的父亲并不热衷于儿子和女儿的选择,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,做手术就意味着要花钱。没有等到家族帮阿华作出可能改变一生的决定,奶奶和母亲就先后离开了人世,父亲也不再关心自己的这个孩子到底是男是女,将来要如何生存。“我恨我的父亲”,在阿华对自己的故事平淡的讲述中,这是唯一一次强烈的情感波动。
阿华的事渐渐在同龄的小伙伴中传开。“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了,有时候走在路上他们会突然扒下我的裤子来看”,随即讥笑地给她起绰号“二刈子”。学校没办法再去了,三年级上了一半都不到的阿华开始整日呆在破败的老房子里。
父亲去外地的女人家住了,哥哥也因为触犯刑罚被关到了监狱里,失去家人的庇护,阿华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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