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校园沧桑依旧
那年9月1日上午9点,我按规定时间到达权寺联中会议室。
学校还是当年我在那里读书时的模样。校门约四米宽,朝南,门两边是扇形凹墙,一边写了一句标语口号。不记得具体内容了,好像就是“办好教育为人民”之类的话,字迹模糊,破败得很厉害。中间是两扇木门,花棂子的,歪斜着,也关不严了,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样子。
门西地势高出门前路面一米多,是个土台。台上是三间低矮土屋的后墙,门朝北,通校里。西边一间放了些破烂东西,算是储藏室;中间一间,是老崔的住室兼办公室;东边靠门一间是老师住室。
门东地势较低,与路面平,也是低矮的土房,四间,东两间西两间。
冲着校门的影壁墙上画着红太阳,文化革命期间流行的形式。墙后边是一条通向后院的土路,约四米宽,从墙两边绕过。墙后路西是四间低矮的平房,砖柱、砖角,俗称“金镶玉”,而且中间两间出厦,带走廊,当时算是高档的。就当了学校的伙房,中间两间通着的,安了锅灶,案子。西里间放米面,东里间事务长办公。
伙房与南屋中间,靠西墙盖了几间简易的西屋,放杂物,也当过女生寝室。
路西,与伙房对着,也是一排平房,四间。东边是老师住室兼办公室,西边靠路的两间就是学校领导的住室兼办公室。原来联中的校长住,办补习班时,李孝堂校长与他住在一起。
往北不远,路的东西两边都是旧庙改建的房子,墙全是砖的,而且很厚,屋顶也高。一边四间,三间当教室,靠路的一间是单间。西边是两位联中的老师住宿办公,东边是补习班的两位班主任,我和狄老师,住宿办公条件最好,算是优待。
再往后,是一块较大的开阔地。路西是篮球场,路东空着。最北端一排12间平房,三间一座。西边六间,两座,还是20多年前50年代我在那里念高小五六年级时候的教室,前出厦,带走廊,当时在我们小学生眼里是最高档的,经过文革的洗礼,已经破败得很厉害,门窗都不全,办补习班时把后边的窗户堵上,当了女生寝室。挨着的东边六间,两座,是后来盖的,没走廊,是普通平房,当两个补习班的教室。
这排房子后边与院墙中间,还有大约五六米宽的空地,长满了野草。我在那里读书时,课间与小朋友到那里玩,逮蚂蚱,扑蜻蜓,就像鲁迅作品中的百草园。
以上这些情况,多是这次进校后知道的。那天我走进校长办公室时,看到老崔坐在床上陪两个校长说话。在座的还有两位老师。一见我去,都站起来打招呼,表示欢迎。老崔笑道:“正怕你来不了哩!”显然有点惊喜
我笑笑,挨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。心说:“领导叫来还能不来吗?”后来才知道,调我来参与办补习班,我原来所在联中的校长不愿放。很可以理解,好老师谁愿意放啊?从这件事,可以推断:当时领导人的话权威性不大,也可能与文革动乱,无政府主义泛滥有关。
不一会儿,人到齐了,就开会。老崔亲自主持,自然又是一番鼓励,与那天在大会上讲的意思差不多。接着说了老师住宿、办公安排:我和老狄住后边路东大办公室;两个数学老师在校长室东边与联中老师办公住宿;两个理化老师在对面靠校门的南屋办公住宿,都在伙房入伙。又和老师们一块研究的报名招生办法以及开学要准备的东西。大家积极性都很高,纷纷表示要干出个名堂,坚决把“四人帮”造成的损失夺回来,不辜负领导和乡亲们的期望。
中午,各自凭票在伙房就餐。如果是现在,会到饭店喝酒会餐,那时没有。没这个习惯,也不记得有饭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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